第09版:文化周末

一份沉甸甸的感情

郑团吉

看《安康日报》几乎是我每天的“必修课”。这是一种生活习惯,更是情感凝聚使然。上世纪80年代,刚刚参加工作时,凭着对摄影的一腔热情,拍摄了一张家乡养蚕的照片,后在《安康日报》头版刊发,于是这个“缘”就这样结下了。随后激情饱满,一发不可收拾,最多时一天在《安康日报》不同版面同时刊发过3篇稿件。

后来工作变动,我调到了宣传部门,与《安康日报》的联系更密切了,有很多让人捧腹、令人欣慰的片段值得回忆。那时,协助报纸发行成为我的工作职责。回想那些岁月,回想发行路上的一幕幕,既让人忍俊不禁,又让人感慨万分 。记得那次陪同锁金义等到大河、沈坝等乡镇去落实征订工作,乡村路一上一下,本来颠簸得就很头晕,恰好遇到一个上坡,吉普车怎么也上不去,我们只好下来推车。车子一加油,车轮极速打滑旋转,溅起的泥巴喷了我们一身。就在车子即将上坡的一刹那,车上不知什么东西掉下来,“刺啦”一声,将我的裤子划破,出门刚换的新裤子就这样破了,让我十分心疼和难堪。赶到大河镇已是华灯初上的夜晚,在大河镇领导的帮助下,叫起一位服装店老板,才买了一条裤子换上,第二天继续工作。那些年为发行报纸,我陪着安报的同志跑遍了汉滨的各个乡镇,有时还不得不打出亲情牌、友情牌,不知说了多少话、流了多少汗、甚至还流了不少泪。每每回忆起来,既有心酸也有心甜!

和《安康日报》的缘分还体现在扶贫上。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展农村“奔小康”包村,我所在单位和安康日报社都分派在五里区,报社包头档村、我们包二档村,两村仅一河之隔,记得当时报社派有胡弗、王建、余逊全等同志,我们就常在一起交流工作体会和心得。时隔二十多年后国家开展脱贫攻坚包村,起初我们包联关庙镇包湾村,报社刘锐萍同志正好在镇上挂职锻炼,她正好包联这一片,交流的机会就自然增多了。后来我们“转战”到流水镇,没想到报社也在流水镇包村。报社的扶持力度大,给我们带来了不少好的经验,驻村的杨京保、毛明星等还邀我到村上去看看、取取经。毛明星坚守驻村、把贫困户当亲人的做法让我很受启发。报社包的村在路边,是我下村的必经之路,每次经过时,总会看一眼他们的房间灯是否亮着。

长期的交往,与《安康日报》很多编辑记者都成了熟人、甚至是朋友,他们有什么需求也都愿意找我去办。周末版创刊,陈敏老师不但多次约稿,还指派我出去采访。记得我当时至少有两篇稿子反响特别好,让我记忆尤新。一个是去采访武警消防支队的领导后撰写的《警营秀才官》,一个是去采访北医大徐世明后撰写的《潇洒人生》,此稿还被《陕西日报》等上级媒体刊载。周末版召开创刊20期座谈会,我还受邀在会上发了言。王新民老师接手主办“山城小议”栏目后,向我约稿,我撰写的短评《提倡“抹下脸”》《别以“财”取才》等刊登后反响良好。报社举办征文比赛,我也积极参加,到现在我的柜子里还保存着报社发给我的一大摞荣誉证书。当时影响较大的是我撰写的《从服装赛看打破思维定势》,获得二等奖。我的工作也得到了编辑老师的支持,有两件事儿印象颇深。当时的市委(现汉滨区委)召开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会议,领导交代要迅速发稿见报,我迅速把图文稿交给吴定国老师,第三天即见报,这在当时堪称“神速”了。还有一次随同采访综治检查,领导要求必须赶在检查组离开前见报“露脸”,我就直接找到划版编辑赵宏桥老师,稿件硬是“挤”上版面第二天见报,让我十分感动!

有一年大年初一,地委书记、专员要给贫困户拜年。当时的安康日报社长王友根亲自出马,市委(现汉滨区委)宣传部派我随同,一路上只要有机会,王社长就悉心指导。最后王社长精彩的文字、我配图的稿件在头版头条刊发,肩题《百姓冷暖心中挂、访贫问苦进农家》格外醒目,在当时引起很好地反响。那时投稿,起初在乡下时都是邮寄,调进城后就方便多了,基本上是直接送到报社。记得文字编辑朱卫东、段晋军、闫静华等老师都很热情,都会当场拆开看,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给我说明原由,也有的稿子给我提出修改意见,改好后再送去。记忆深的一次是朱卫东老师让我修改的稿子,我修改完送去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只好从门缝里塞进去,稿子很快见报。图片编辑吴定国老师,每次给他送稿我都揪着一把心,生怕他当面把我辛苦拍摄、冲洗的照片稿子扔进垃圾桶!吴老师人很耿直、口畅心直,就是不留情面,但大部分稿子还是给我发了,让我感到很欣慰。

近几年《汉江晨刊》举办“生态安康·秀水之歌”摄影暨美文大赛,我每年都要在这个栏目刊发八九幅摄影作品。近年由于身在文旅行业,和《秦巴文旅》联系更加紧密,汉滨的文旅宣传,《秦巴文旅》给了极大的帮助,报纸上经常有我们的图文稿件,着实有一种工作的成就感。借此,也向各位编辑道一声辛苦和感谢。

《安康日报》从领导到编辑,换了一茬又一茬,很多人即便退休了还是我的好老师好兄长,见面更是热情不减。不管年轮荏苒、人员变换,见到安报人亲切感总是油然而生,老一代情深、新一代情浓。报纸也越办越大气、越办越上档次,越看越舒心!从排版到印刷质量,和我珍藏的“剪报集”相比,那实在是没法比。但不管旧报新报,拿在手里都有一份沉甸甸的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