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师
——写给老师们的心里话
曾朝阳
小的时候
老师是一位惹不起的大人
戒尺的图案
总时常印在我的手心
一个洋晃
粉笔的儿子
定将直射脑门
一个迷糊
都是提耳面壁的前身
作业本上的“╳”数
决定着家访的次数
每一次家访
定将我打回原形
少年的时候
老师是一位唠叨的烦人
我从未系过的布扣
总是影响着
脖子上的红领巾
在她怒视的目光下
瑟瑟矫正
油渣般的课本
卷成了麻花
在她的叨咕声中
艰难地抚平
我都是噘起嘴巴
感受着他的唠叨和烦人
青年的时候
老师便成了啥都懂的神人
过去该背的课文
我总是在提问中神晕
上课时
从未见过的
X十Y
还有许多
闻所未闻的课程
在他们唇齿间跳动
在黑板上演绎
然而
我只有听天书的本份
年长了
老师是值得记挂的恩人
人生的第一个“一”字
是他握着你的手
写得如此直平
踏向社会的铿锵脚步
也许就有着戒尺留下的红印
你现在淡定的风度
也许源于那颗布扣的系紧
满腹经纶
也许因为
那一次天书
那一次课堂提问
那一次油渣书的抚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