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版:读书

书香悠悠情满怀

王治义

书伴随着我的工作、生活,伴随着我的每一天,书成了我生活中无法割舍、相亲相爱的依恋,是我心灵的温暖与滋养,是我灵魂深处的栖息地,是我精神生命活力的供养源。对于我来说,没有书的日子,犹如一天水食未进,饥饿异常,无精打采。对书的情有独钟,缘于生活中的各种场景,各种机缘巧合,各种人事的观瞻。

小时候,舅舅常来我家做客,来时总是带着一本发黄的线装书,闲暇时安静地坐在桌旁,静静地读他的书,喝母亲给他泡的茶,谁也不理。直到饭端到桌上,他才放下书来吃饭,偶尔给我们说几句书上的内容。饭吃罢,碗往桌子上一推,又静静地读书。

高中毕业时,我问父亲:“怎么才能永远有书读?”父亲说:“当教师。”我第一志愿就填报了安康师范学校。

1982年我安师毕业,被分配到镇坪县上竹乡中心小学任教。学校只有八九个老师,周末,当地教师回家了,偌大的学校只剩下我和一位四十余岁的张天培。孤独、寂寞时时袭击着我,我把苦闷告诉张老师,他劝我读书,说读书,啥都可以忘掉。我订了《人民文学》《演讲与口才》等杂志,每月工资的一半都订了杂志。寂寞时,这些杂志和《安康日报》如伴侣陪伴着我,滋润着我,抚慰着,激励着我。

读书多了,手头就痒痒地有写东西的冲动。县广播站播出我的一些稿件,曾家农职业中学副校长赵心振,无意中听到了,就到县教育局要我去他们学校任初一语文老师。到职中后,校长告诉我这件事,我明白是读书成全了我。

1990年,我调回汉滨区,任教于张滩中学。报到时,校长告诉我,让我们同时调入张滩中学的四位老师都临时代高二的语文课,一人带一个班,校长听了每人一周的课。让我正式代高二,另三位改行教历史和地理。我不解地问校长:“为什么?”校长说:“你读的书多,理解教材更透彻。”虎之地,与这里的老师交流,我感觉到自己的巨大差距。我必须学习,必须向他们看齐,努力读书。我如饥似渴地阅读。阅读之外,我笔耕不辍,几十年里,在报刊上发表了百多篇散文,在杂志上发表多篇论文,十余篇教学论文在省级大赛中分获一二三等奖。

2008年,学校让我担任语文教研组组长,33位语文老师,个个都是本科生,还有不少研究生,一旦做组长,我拿什么组织人?凝聚人?我知道我的浅薄。古人说:“胸中有书气自华,口中有诗齿生香。”我再次和自己较劲,阅读、请教、阅读,这么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书成为一天都无法割舍的爱了。

2017年10月27日,陕西师大和安康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联合培养硕士研究生,我被安康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聘为硕士研究生联合培养教师。要做硕士研究生的导师,谈何容易?既然被聘,只能下心学习,下心读书。2019年,师大硕士研究生杨冬晴来到安康学院,戴承元院长和我带她,戴院长把握全局,全面辅导,我负责讲课,探讨,交流,深挖中学语文教育教学。与杨冬晴交流,感觉到了后生可畏,所幸我和小杨配合融洽,顺利完成培养任务,且撰写的学术论文已在国内大型期刊上发表。

我坚信只有大量阅读,才能纵深理解生活,拓展自己的能力,从2001年开始,我在所带的班开展读书活动,学生从自己家藏书里拿出几本放在班级的书架上,互相交换阅读。每周至少安排两节阅读课,起初他们静不下心,我拿书坐在讲台上静静地读,示范引领,几周下来,学生读书习惯养成。通过大量阅读,我发现学生心静了,语言表达能力增强了,班级更加和谐了,上进心更强烈了,且学生的精气神也饱满了。这是读书滋养的结果,我知道这是读书教化的作用。在安中做班主任的二十几年里,开办读书交流成为常态。

在安中,我可以自豪地说,北大、清华等其它所有的985高校,香港中文大学、澳门大学以及全国211高校和一般的一本院校,都有我的学生前去就读深造。是书成就了他们的人生,造就了他们的未来。学生中,有的已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有的已步入经、法、哲、电、航等方面的研究工作;有的已做了教授,有的已经成为央视、《半月谈》编辑记者。看着他们的成功,我欣慰异常。

教材主编温儒敏曾说,今后高考语文至少要让百分之十五的人做不完,学生必须明白:得语文者得天下,得阅读者得语文。改革已让阅读成了中小学阶段的重中之重了。

阅读,让我们因读书而活得明明白白,活得清新、潇洒、脱俗,活得温文尔雅,充满智慧!